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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甫（712—770），字子美，尝自称少陵野老。举进士不第，曾任检校工部员外郎，故世称杜工部。是唐代最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，宋以后被尊为“诗圣”，与李白并称“李杜”。其诗大胆揭露当时社会矛盾，对穷苦人民寄予深切同情，内容深刻。许多优秀作品，显示了唐代由盛转衰的历史过程，因被称为“诗史”。在艺术上，善于运用各种诗歌形式，尤长于律诗；风格多样，而以沉郁为主；语言精炼，具有高度的表达能力。存诗一千四百多首，有《杜工部集》。
《登高》可能是《九日五首》中的一首，只因写得格外成功，远胜其余四首，故尔为编诗者独立出来。此诗通过登高所见秋江景色，倾诉了诗人长年漂泊、老病孤愁的复杂感情，慷慨激越、动人心弦。 此诗前四句写登高见闻。首联对起。诗人围绕夔州的特定环境，用“风急”二字带动全联，一开头就写成了千古流传的佳句。夔州向以猿多著称，峡口更以风大闻名。秋日天高气爽，这里却猎猎多风。诗人登上高处，峡中不断传来“高猿长啸”之声，大有“空谷传响，哀转久绝”（《水经注·江水》）的意味。诗人移动视线，由高处转向江水洲渚，在水清沙白的背景上，点缀着迎风飞翔、不住回旋的鸟群，真是一幅精美的画图。其中天、风，沙、渚，猿啸、鸟飞，天造地设，自然成对。不仅上下两句对，而且还有句中自对，如上句“天”对“风”，“高”对“急”；下句“沙”对“渚”，“白”对“清”，读来富有节奏感。经过诗人的艺术提炼，十四个字，字字精当，无一虚设，用字遣辞，“尽谢斧凿”，达到了奇妙难名的境界。更值得注意的是：对起的首句，末字常用仄声，此诗却用平声入韵。[沈德潜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6%B2%88%E5%BE%B7%E6%BD%9C/1449047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因有“起二句对举之中仍复用韵，格奇而变”（《[唐诗别裁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94%90%E8%AF%97%E5%88%AB%E8%A3%81/6673733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）的赞语。颔联集中表现了夔州秋天的典型特征。诗人仰望茫无边际、萧萧而下的木叶，俯视奔流不息、滚滚而来的江水，在写景的同时，便深沉地抒发了自己的情怀。“无边”“不尽”，使“萧萧”“滚滚”更加形象化，不仅使人联想到落木窸窣之声，长江汹涌之状，也无形中传达出韶光易逝，壮志难酬的感怆。透过沉郁悲凉的对句，显示出神入化之笔力，确有“建瓴走坂”“百川东注”的磅礴气势。前人把它誉为“古今独步”的“句中化境”，是有道理的。 前两联极力描写秋景，直到颈联，才点出一个“秋”字。“独登台”，则表明诗人是在高处远眺，这就把眼前景和心中情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了。“常作客”，指出了诗人飘泊无定的生涯。“百年”，本喻有限的人生，此处专指暮年。“悲秋”两字写得沉痛。秋天不一定可悲，只是诗人目睹苍凉恢廓的秋景，不由想到自己沦落他乡、年老多病的处境，故生出无限悲愁之绪。诗人把久客最易悲愁，多病独爱登台的感情，概括进一联“雄阔高浑，实大声弘”的对句之中，使人深深地感到了他那沉重地跳动着的感情脉搏。此联的“万里”“百年”和上一联的“无边”“不尽”，还有相互呼应的作用：诗人的羁旅愁与孤独感，就像落叶和江水一样，推排不尽，驱赶不绝，情与景交融相洽。诗到此已给作客思乡的一般含意，添上久客孤独的内容，增入悲秋苦病的情思，加进离乡万里、人在暮年的感叹，诗意就更见深沉了。尾联对结，并分承五六两句。诗人备尝艰难潦倒之苦，国难家愁，使自己白发日多，再加上因病断酒，悲愁就更难排遣。本来兴会盎然地登高望远，此时却平白无故地惹恨添悲，诗人的矛盾心情是容易理解的。前六句“飞扬震动”，到此处“软冷收之，而无限悲凉之意，溢于言外”（[胡应麟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8%83%A1%E5%BA%94%E9%BA%9F/264623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诗薮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8%AF%97%E8%96%AE/370542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）。 此诗前半写景，后半抒情，在写法上各有错综之妙。首联着重刻画眼前具体景物，好比画家的工笔，形、声、色、态，一一得到表现。次联着重渲染整个秋天气氛，好比画家的写意，只宜传神会意，让读者用想象补充。三联表现感情，从纵（时间）、横（空间）两方面着笔，由异乡飘泊写到多病残生。四联又从白发日多，护病断饮，归结到时世艰难是潦倒不堪的根源。这样，杜甫忧国伤时的情操，便跃然纸上。 全诗八句皆对。粗略一看，首尾好像“未尝有对”，胸腹好像“无意于对”。仔细玩味，“一篇之中，句句皆律，一句之中，字字皆律”。不只“全篇可法”，而且“用句用字”，“皆古今人必不敢道，决不能道者”。因此它能博得“旷代之作”（均见《诗薮》）的盛誉。 \[4-5] ### 名家点评 宋代[杨万里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6%9D%A8%E4%B8%87%E9%87%8C/35772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诚斋诗话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8%AF%9A%E6%96%8B%E8%AF%97%E8%AF%9D/148800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“词源倒流三峡水，笔阵独扫千人军。”“无边落木萧萧下，不尽长江滚滚来。”前一联蜂腰，后一联鹤膝。 \[7] 宋代[罗大经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7%BD%97%E5%A4%A7%E7%BB%8F/4032225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鹤林玉露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9%B9%A4%E6%9E%97%E7%8E%89%E9%9C%B2/6878989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杜陵诗云：“万里悲秋常作客，百年多病独登台。”万里，地之远也；悲秋，时之惨凄也；作客，羁旅也；常作客，久旅也；百年，暮齿也；多病，衰疾也；台，高迥处也；独登台，无亲朋也。十四字之间含有八意，而对偶又极精确。 \[7] 宋代[刘克庄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88%98%E5%85%8B%E5%BA%84/1241837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后村诗话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90%8E%E6%9D%91%E8%AF%97%E8%AF%9D/7632451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此两联（按指“无边落木”四句）不用故事，自然高妙，在樊川《齐山九日》七言之上。 \[7] 元代[方回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6%96%B9%E5%9B%9E/66902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瀛奎律髓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7%80%9B%E5%A5%8E%E5%BE%8B%E9%AB%93/10683443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此诗已去成都分晓。旧以为在梓州作，恐亦未然。当考公病而止酒在何年也。长江滚滚，必临大江耳。 \[7] 明代[李东阳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6%9D%8E%E4%B8%9C%E9%98%B3/18287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麓堂诗话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9%BA%93%E5%A0%82%E8%AF%97%E8%AF%9D/4502938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“无边落木萧萧下，不尽长江滚滚来。万里悲秋常作客，百年多病独登台。”景是何等景，事是何等事？宋人乃以《九日崔氏蓝天庄》为律师绝唱，何耶？ \[7] 明代[王世贞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7%8E%8B%E4%B8%96%E8%B4%9E/506737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艺苑卮言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8%89%BA%E8%8B%91%E5%8D%AE%E8%A8%80/1400812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卷四：老杜集中，吾甚爱“风急天高”一章，结亦微弱。 \[7] 明代[张綖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BC%A0%E7%B6%96/4850913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杜工部诗通》：少陵诗有二派。一派立论宏阔，如此篇“万里悲秋常作客，百年多病独登台”及“二仪清浊还高下，三伏炎蒸定有无”其流为宋诗，本朝庄定山诸公祖之。一派造语富丽，如“珠帘绣柱围黄鹄，锦缆牙墙起白鸥”及“鱼吹细浪摇歌扇，燕蹴飞花落舞筵”等作，其流为元诗，本朝杨孟诸公祖之。 \[6] 明代[凌宏宪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87%8C%E5%AE%8F%E5%AE%AA/20813725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唐诗广选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94%90%E8%AF%97%E5%B9%BF%E9%80%89/7749161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杨诚斋曰：全以“萧萧”“滚滚”唤起精神，见得连绵，不是装凑赘语。刘会孟曰：三、四句自雄畅，结复郑重。 \[7] 明代[胡应麟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8%83%A1%E5%BA%94%E9%BA%9F/264623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诗薮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8%AF%97%E8%96%AE/370542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内编卷五：作诗大法，唯在格律精严，词调稳契，使句意高远，纵孜孜可剪，何害其工？骨体卑陋，虽一字莫移，何补其拙？如老杜“风急天高”乃唐七言律诗第一首。……“风急天高”一章五十六，如海底珊瑚，瘦劲难明，深沉莫测，而力量万钧。通首章法，句法，字法，前无昔人，后无来学。微说说者，是杜诗，非唐诗耳。然此诗自当为古今七律第一，不必为唐人七言律第一也。元人凭此诗云：“一篇之内，句句皆奇，一句之内，字字皆奇。”亦有识者。 \[7] 明代[胡震亨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8%83%A1%E9%9C%87%E4%BA%A8/2657519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唐音癸签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94%90%E9%9F%B3%E7%99%B8%E7%AD%BE/2498077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无论结语膇重，即起处“鸟飞回”三字，亦勉强属对，无意味。 \[7] 明代[陆时雍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9%99%86%E6%97%B6%E9%9B%8D/6370529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唐诗镜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94%90%E8%AF%97%E9%95%9C/22926712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三、四是愁绪语。 \[7] 明末清初[周珽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91%A8%E7%8F%BD/19753289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唐诗选脉会通评林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94%90%E8%AF%97%E9%80%89%E8%84%89%E4%BC%9A%E9%80%9A%E8%AF%84%E6%9E%97/3483288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陆深曰：杜格高，不尽合唐律。此篇声韵，字字可歌，与诸作又别。蒋一葵曰：虽起联而句中各自对，老杜中联亦多用此法。吴山民曰：次联势若大海奔涛，四叠字振起之。三联“常”“独”二字，何等骨力！周珽云：章法句法，直是蛇神牛鬼佐其笔战。 \[7] 明末清初[王夫之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7%8E%8B%E5%A4%AB%E4%B9%8B/942251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唐诗评选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94%90%E8%AF%97%E8%AF%84%E9%80%89/5711186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尽古来今，必不可废。结句生僵，不恶，要亦破体特断，不作死板语。 \[7] 清代吴昌祺《[删订唐诗解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88%A0%E8%AE%A2%E5%94%90%E8%AF%97%E8%A7%A3/10502222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太白过散，少陵过整，故此诗起太实，结亦滞。 \[7] 清代[王士禛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7%8E%8B%E5%A3%AB%E7%A6%9B/2285381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带经堂诗话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B8%A6%E7%BB%8F%E5%A0%82%E8%AF%97%E8%AF%9D/8424431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卷三：七言律有以叠字益见悲壮者，如杜子美“无边落木萧萧下，不尽长江滚滚来”“江天漠漠鸟双去，风雨时时龙一吟”是也。 \[6] 清代[查慎行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6%9F%A5%E6%85%8E%E8%A1%8C/1444718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初白庵诗评》：七律八句皆属对，创自老杜。前四句写景，何等魄力。 \[7] 清代[张世炜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BC%A0%E4%B8%96%E7%82%9C/55837240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唐七律隽》：四句如千军万马，冲坚破锐，又如飘风骤雨，折旆翻盆。合州极爱之，真有力拔泰山之势。 \[7] 清代[何焯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4%BD%95%E7%84%AF/3909426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义门读书记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4%B9%89%E9%97%A8%E8%AF%BB%E4%B9%A6%E8%AE%B0/3394655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远客悲秋，又以老病止酒，其无聊可知。千绪万端，无首无尾，使人无处捉摸，此等诗如何可学？“风急天高猿啸哀”，发端已藏“独”字。……“潦倒新停浊酒杯”，顶“百年多病”。结凄壮，止益登高之悲，不见九日之乐也。前半先写“登高”所见，第五插出“万里作客”，呼起“艰难”，然后点出“登台”，在第六句中，见排奡纵横。 \[7] 清代[沈德潜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6%B2%88%E5%BE%B7%E6%BD%9C/1449047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唐诗别裁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94%90%E8%AF%97%E5%88%AB%E8%A3%81/6673733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八句皆对，起二句，对举之中仍复用韵，格奇变。昔人谓两联俱可裁去二字，试思“落木萧萧下”“长江滚滚来”，成何语耶？好在“无边”“不尽”“万里”“百年”。 \[7] [清高宗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6%B8%85%E9%AB%98%E5%AE%97/7281660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敕编《[唐宋诗醇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94%90%E5%AE%8B%E8%AF%97%E9%86%87/6526040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气象高浑，有如巫峡千寻，走云连风，诚为七律中稀有之作。后人无其骨力，徒肖之于声貌之间，外强而中干，是为不善学杜者。 \[7] 清代[黄叔灿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9%BB%84%E5%8F%94%E7%81%BF/19772565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唐诗笺注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94%90%E8%AF%97%E7%AC%BA%E6%B3%A8/57951177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通首下字皆不寻常。 \[7] 清代[杨伦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6%9D%A8%E4%BC%A6/20239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杜诗镜铨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6%9D%9C%E8%AF%97%E9%95%9C%E9%93%A8/3271398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高浑一气，古今独步，当为杜集七言律诗第一。 \[7] 清代[方东树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6%96%B9%E4%B8%9C%E6%A0%91/3614836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昭昧詹言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6%98%AD%E6%98%A7%E8%A9%B9%E8%A8%80/62395314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前四句景，后四句情。一、二碎，三、四整，变化笔法。五、六接递开合，兼叙点，一气喷薄而出。此放翁所常拟之境也。收不觉为对句，换笔换意，一定章法也。而笔势雄骏奔放，若天马之不可羁，则他人不及。 \[7] 清代[曾国藩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6%9B%BE%E5%9B%BD%E8%97%A9/386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十八家诗钞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8D%81%E5%85%AB%E5%AE%B6%E8%AF%97%E9%92%9E/2457469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张云：此孙仅所谓“夐邈高耸，若凿太虚而号万窍”者。 \[7] 清代[施补华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6%96%BD%E8%A1%A5%E5%8D%8E/4066946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《[岘佣说诗](https://baike.baidu.com/item/%E5%B2%98%E4%BD%A3%E8%AF%B4%E8%AF%97/22681188?fromModule=lemma_inlink)》：《登高》起二“风急天高猿啸哀，渚清沙白鸟飞回”，收二“艰难苦恨繁霜鬓，潦倒新停浊酒杯”，通首作对而不嫌其笨者，三四“无边落木”之句，有万钧之气；五六“万里悲秋”二句，有顿挫之神耳。又首句妙在押韵，押韵则声长，不押韵则局板。 \[7] ## 作者简介
# 登高 [杜甫](https://so.gushiwen.cn/authorv_515ea88d1858.aspx)[〔唐代〕](https://so.gushiwen.cn/shiwens/default.aspx?cstr=%e5%94%90%e4%bb%a3) 风急天高猿啸哀，渚清沙白鸟飞回。 无边落木萧萧下，不尽长江滚滚来。 万里悲秋常作客，百年多病独登台。 艰难苦恨繁霜鬓，潦倒新停浊酒杯。 [完善](https://so.gushiwen.cn/jiucuo.aspx?u=%e8%af%97%e6%96%87eeb217f8cb2d%e3%80%8a%e7%99%bb%e9%ab%98%e3%80%8b) ## **译文及注释** 译文 风急天高猿猴啼叫显得十分悲哀，水清沙白的河洲上有鸟儿在急风中飞舞盘旋。 无边无际的树木萧萧地飘下落叶，望不到头的长江水滚滚奔腾而来。 悲对秋景感慨远离故乡长期漂泊，晚年疾病缠身今日独上高台。 一生艰难，常常遗憾志业无成而身已衰老，衰颓满心偏又暂停了消愁的酒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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